我大笑一声,自袖子里掏出一根骨锤和一面人皮鼓,重重一敲。
这是洛丹仁波切的武器。
我自是不懂的法门。
但他的架势我看过就足够了。
鼓声一响。
六个年轻道姑同时摔倒,口鼻向外窜血。
这是九天玄女像前所敬三炷香的药力。
只不过是用鼓响引发出来。
玉虚没了阻挡,扑到玉真面前,抬手打出雷符,急喝道:“唵呜【表情】呢咄哆唎摄!”
霹雳一声大响,电光炸起。
玉真抬手一抓,就把爆起的电光抓在手里,跟着向前一拍,正拍在玉虚脸上。
玉虚惨叫一声,向倒摔倒,满脸焦黑,已经没了人样。
我急急敲动人皮鼓。
“密教徒!”玉真瞳孔微微一缩,“雪山大佛爷已经同我地仙府结盟,共谋大事,你不知道吗?”
我不言语,只快速敲击人皮鼓,一边敲,一边向着玉真逼近。
“不知死活,本仙尊已经修成阴神,灵窍毕闭,不受这尸身法术影响!打!”
玉真大怒,一抖袖子,便打出一枚法印,急喝道:“阴霾翳翳,天地嘘吸。东董西朔,四时功毕。嘘生擢凋,撼天掠地。波涛激天,扬沙蔽日。天趁伊威,伊凭火力。助我行师,扬旗鼓帜。吾今藉尔,奉扬威力。急急如律令。”
这咒念得又急又快,一气呵成。
咒毕,便有黑风自法印中生出,刹时弥漫整个地下空间。
呼呼黑风中,又有蛇样的火焰窜动。
一时间整个地下室燥热无比,令人几乎无法呼吸。
我甩掉道袍,将冯楚然罩在其中,低声道:“不要乱动。”
冯楚然便乖乖地一动也不动。
我一掐法诀,玉虚又从地上跳起来,向着玉真方位扑过去。
只扑到一半,便有一条火蛇自黑风中窜出,缠到她身上,登时火焰大作,烧得皮肉噼啪作响,焦臭味四溢。
她放声惨叫,可动作却丝毫没有迟滞,就那么带着满身烈焰坚决无比地扑了过去。
便听黑风中,玉真怒斥一声,跟着就是一声爆响,玉虚所化的火人倒飞回来,重重摔到地上,怀里还抱着那枚引发黑风的法印。
法印被捉,黑风登时消退。
却见玉真已经跑到木梯下,正往外爬。
走过的地上,留下一趟血迹。
脚上的黑刀还没有拔下来。
她不敢拔。
怕我在上面做了手脚。
必须得逃出去,才能动手拔除。
我大笑了一声,敲着人皮鼓紧追上去。
玉真窜出木梯。
我追到木梯下,没急着追,而是掏了颗手雷扔上去。
轰的一声大响。
玉真惨叫,声音旋即远去。
我这才弹出牵丝,借力窜出暗门。
衣衫破烂浑身浴血的玉真正连滚带爬地绕过法像逃向殿前。www.sxjxsc.com
我迈步便追。
玉真蓦得回头,朝我打出一枚法印,掐诀急诵,“荣惑之精,回禄火神。烈烈炎上,烜赫光明。燔天烁海,灼石销金。天崩地塌,起自星星。文章炳耀,烛破昏螟。乘风鼓势,去积烧屯。箕毕翼轸,火攻得名。吾今藉尔,照耀扬兵,急急如律令!”
以法印引动内火制造魔劫。
这是她重伤照月道人的招数。
可惜,她掐错了法诀。
人分男女,诀分阴阳。
她以为我是女人,掐的是阴诀。
掐诀施术,差之毫厘,谬以千里,一点作用也没起。
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扮成女人的原因。
斗法争胜,先手布局,方能立于不败之地。
我踏步上前,挥骨锤就砸向她的脑袋。
玉真震惊莫名,可动作却没有丝毫迟钝,双手一翻,便自袖子里再掷出一枚法印,咒也不念了,直接朝着我的脑袋就砸下来。
我挥骨锤一挡。
骨锤粉碎。
那法印竟然坚愈钢铁!
“死啊!”
玉真瞠目大喝,声如炸雷。
我左手一划,托住砸下的法印,右手一抬,早就准备多时的喷子自袖子里滑出来,轰的一枪,所有铁砂一点没浪费,全都打在她的胸腹上。
玉真胸前鲜血狂飚,整个人倒飞出去,重重落地,摔成滚地葫芦,骨碌碌一气滚出老远,直撞到殿门槛,方才一停下,便跳起来往外逃窜。
我弹出牵丝,借力飞出,追至背后,一脚踹在她的背上。
玉真扑倒在地,贴着地面出溜出老远,猛得翻过身来,甩袖子打出两柄黑刀。
我弹出牵丝,拦下黑刀,跟着牵丝一缠,系住她的脚踝,旋即扯着牵丝便往三仙殿后跑。
玉真被拖在地上,拼命挣扎,几次试图去解牵丝,但却无法摆脱。
我拖着她一气跑回到小楼,闯进室内,将她摔到暗门旁,亮出喷子顶在她的脑袋上。苏丹小说网
玉真喘息着,恶狠狠地瞪着我,道:“这是小陆元君的武器,你不是密教徒,你是高天观门下!哈哈哈,高天观黄元君果然也用起外道术士来了,还有什么脸面称正道大脉,还有什么脸面去诛杀外道术士,哈哈哈,什么在世仙人,名利权势面前,也不过如此,哈哈哈……”
我一错喷子,轰在她的右肩上,将右肩打得粉碎。
玉真全身颤抖,大声惨叫,看碰上我的眼中满是不敢相信。
我再把喷子顶在她脑袋上,道:“十五年,逃出去的那个备胎,家是哪里的?”
玉真愕然,旋即瞪大了眼睛,“你认识那个小贱人!”
我一错喷子,轰塌了她的左肩,然后顶回脑袋,“五连发,还有两枪,最后一枪,我一定会打爆你的脑袋。十五年前逃出去的那个备胎,叫什么名字,家是哪里的!”
玉真道:“那个小贱人叫明妙……”
我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,道:“嘴巴放干净点,她是我师傅。”
玉真惊奇地看着我,说:“她是我徒弟,你知道吗?你是在欺师灭祖!”
我面无表情地开出第四枪,打在她的左脚上,道:“我知道。她的本名叫什么,家是哪里的?”
玉真叫道:“我是你师祖,你敢杀我,永远也别想知道她家在哪里,她叫什么……”
“天生天杀,道之理也!你教的!”
我扣下扳机,打出第五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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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阿伟嘿嘿笑道,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,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。
酒馆内灯火昏暗。
坐在对面的陈牧,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。